【#如何證明與偵測中國資訊戰對台灣社會的入侵與威脅】／網紅PUMA老師（台北大學犯罪學研究所助理教授）演講實況文字轉播。

現場還有記者朋友、自媒體等聽講。

Puma先前演講逐字稿：
https://hackmd.io/s/HyJL31IOE?fbclid=IwAR09BaOpX6HfCxpB5-af7ipXd9O9aiowXFVDUzTViMqwzI1isv0O-QBrxUY

Puma先前演講影片檔：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iPlzj4yfTj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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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次演講內容文字轉播開始：

先聲明，今天課程有準備檔案，但是因為和國安單位討論，決定先不發紙本。

一、前言：中國與俄羅斯情報戰的不同

因為俄羅斯是情報國家，從組織、人員可以研究猜測。中國則反之，喜歡放長線釣大魚，較無效率，例如王O忠這種竟然都會被抓到。

情報戰基本在於，無法直接將研究公諸，因為這樣對方就知道你怎樣分析他，就不用這種方式行動。中國近年情報站有進步，雖有參考俄羅斯，但還是相當難以分析，因為十分細膩隱微，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，台灣是世界上被滲透最為嚴重的國家，但最無法處理、目前也沒有具體有效的應對辦法。

因此，要這次報告要先從俄羅斯的模型開始，進而分析中國所採取的資訊戰模式。

二、國際情勢

跳過不講，貿易戰之類的台大學生很熟悉，時間有限不提。

三、投票行為影響

美國不只政治系研究，經濟學的行為經濟學也有研究，用一定的推力讓人做出行為的改變。基本的原則，在資訊爆炸時，三位候選人行為人會選擇次佳的候選人，這部分我也不說，因為中國也會利用，十分精細。

選民耐心、接受資訊的耐性，選前幾天的資訊透漏，讓選民選擇困難。從俄羅斯對於美國的操作，手法十分細膩，這地方就不提。

從商學院的研究有各種模式，針對不同的受眾、運用賽局理論，有計畫的打入各個Line群組，把行銷的學問用在要讓給誰投票這上面。

如果是市場上還不是問題，但是用在政治用在敵對的國家就是問題，利用民主的開放性毀壞民主國家，這是民主國家的弱點。

混合戰（中國用語：超限戰），重點有三，針對民主國家多元尊重的弱點，混淆戰爭認知，明明是戰爭卻不讓你以為是戰爭，讓你以為是國內意見的輿論爭議。

以俄羅斯為例，有將軍為了升等竟然將對於其他國家（如愛沙尼亞）的手法寫在期刊上，而後被翻譯成英文、簡體中文，台灣竟然沒有人注意。

軍事與非軍事手段約2:8、斷外交國等，等到要用到軍事手段就差不多贏了，資訊戰只是其中的一環，如果我們把資訊戰放在重點，就落入圈套之中。

臺灣被滲透的程度，境外假新聞，臺灣被滲透程度還超過烏克蘭（第14名），美國是第13名，台灣第一名。

用媒體分析法，臺灣就往這邊走，和平協議的方向，是一個混合戰的模型。

愛沙尼亞的把小黨拉到有一定支持度，想想新黨支持率突然拉到要20%。只要去打假新聞，打久了澄清就可以把熱度炒高。

尤其以中國對於台灣的模式，80%與假新聞無關，要處理假新聞反而落入對方套套。例如轉型正義，跑出黨產會連孤兒院都不願意放過，這種標題引發怒火，但內容並非假新聞，難以打假、下架，難以消失在閱聽人的腦袋中，這是為什麼把假新聞當成打擊標的是無效的問題。

四、俄羅斯模式

之前我在網路上的應該很多人看過，我就講少一點。在研究過程中買data base時，幾乎可以確定中國資訊戰的手法。

俄羅斯模式在於，針對美國黑人、退伍軍人，針對為期五年的宣傳，先花時間建立信任，再用最後1-2年方式發起處理。

議題包含槍枝管制、移民、種族等問題，利用臉書、IG的平台處理。先確定美國國內什麼東西可以激起對立，例如用美國的大學處理，這是中國比較不會做的事情，但是這次同婚可以看到某些影子。

舉了麥可傑可森的圖，下面有文字支持誰，這跟台灣模式很相像，但這樣就會相信你嗎？不會，而是在發圖之前做的事情做了什麼。

例如美國的黑人議題，抓了正當防衛、LGBT、槍枝管制，這些節點抓出來，那些最能激起對立。

如何炒作？先利用購物網站，臺灣也很多，例如你逛蝦皮，有圖像，買鞋子有鞋子的圖，買球鞋隨機跑出的樣式，如何放？文字大小、文字格式？按照受眾喜歡那些方式，中國非常強，阿里巴巴每天都有這種方式處理。

幸好臺灣沒有選深藍，選了淺藍，所以臺灣FB是用這個顏色。

蒐集個資才是資訊戰的起手式，滑鼠移動的軌跡、在每個圖片移動多久，知道你的偏好、喜好，知道你的這些資訊才能對你精準投放廣告。

商業還好，但是中國國安部要搜集是要幹嗎？每天中國國安部都在攻擊健保系統、監理所系統，開始蒐集資訊。

俄羅斯要蒐集先創立假帳號，IG創立了76萬個假帳號，某些粉絲專頁是真的，某些粉絲專頁是假的。例如中肯小兔，粉專已經殺掉了，但是管理員還是可以找得到，可以看得到數據，找到就是中國長沙。

創立這些FB、IG的目的，例如臺灣爆料公社，臺灣兩年前已經變質了。美國有個黑人運動，後來才知道是俄羅斯搞得，都是第一手資料、影片(烏克蘭60%造假的影片、美國40%造假的影片)，只要吸引到名人（重要節點）分享，就能夠建立連結，把受眾擴散出去。

中國的內容農場在臺灣，是怎麼透過節點一點一點打出去。之前美國智庫有在研究，中國的兩個帳號可以抵過俄羅斯的五十個帳號，因為他們有大數據，研究和攻擊可以十分精確。

例如臺灣有同志熱線，美國也有黑人熱線，俄羅斯會去找這些團體連結，幫黑人找工作、黑人的工作機會也予以轉發、心情抒發也可以，幫你知道白人是怎麼欺負黑人。

最扯的還是幫你雇網路的寫手，這個中國也會做，幫妳寫假故事，例如寫個黑人的小農怎樣被欺負，如果你是人權團體，很容易覺得它們會在做好事，然後就因此大量製作。

展示美國的長輩圖，一堆美景照片，我們常常說中華民國美學，但美國也差不多，例如德州夕陽好美，主打德州分離主義，這些就會連結到剛剛講的，購物網帳的偏好，什麼樣的顏色、圖樣。

例如類似美國的dcard，轉發、留言處理，俄羅斯這點不如中國厲害，五毛洗留言。之前中國就買了相當美國的ptt，你想想看如果中國要買台灣PTT是怎樣情況？

中國假新聞就是先發圖片、影片，讓你以為這是真新聞，讓大家不喜歡主流媒體，先說別人假新聞這樣就難以分辨是真是假，讓你以後都會看某些節點處理。

大家都知道千人響應一人到場，運用這種方式辦了多次活動測試，到最後才能知道有沒有用。

只要出現假新聞，就可以知道你這個國家沒有救了，因為假新聞出現都是在末端，要收網了。例如當初希拉蕊死亡的假新聞，就像台灣的藍綠一樣爛，或適用陰謀論的手法，如是誰殺了李新的模式，吸引大眾閱聽，到最後造成結果就是美國黑人投票率的新低。

資訊戰大概還沒結束，中國有八步，俄羅斯大概有六步，最後重要的就是「抹去足跡」，要去洗白，以後還可以再去洗，俄羅斯當初就用了兩年的時間處理，讓假帳號消失。

例如爆料公社、黑色豪門企業，之前選舉時很愛操作，現在就比較少。但我覺得這還好，因為幾年之後人就忘記了。

但中國操作韓國瑜的地方很失敗，太早讓他進入中聯辦，讓操作空間變少。

資訊戰只有一個目的，不是要支持某些議題或團體，反而要兩邊都加入，例如挺同和反同，讓你國家分裂才是核心重點！

美國參議院報告有大數據分析twitter，左派和右派幾乎沒有交集，後來知道俄羅斯有去搞鬼，比對之後才知道俄羅斯佔據中心的位置，發送資訊很大的源頭竟然不是人民自身，而是俄羅斯的源頭，左派右派都是這樣被操作。

但是中國上次作法比較粗糙，儘管如此，上次選舉還是很成功。最近中研院研究資料顯示，民進黨挺同反同的人數比例都有所增加，中間的人數減少，形成一個可以操作的破口，這些資料中國都可以直接拿去用，知道什麼議題可以操作，十分危險。

俄羅斯對於克里尼亞的方式，選前一天弄個假影片，甚至侵入國防系統，用國軍方式發布假命令，最後落入俄國囊中。

臺灣也有類似的抗議，某些刻意就會有特定演員，年改、軍公教都有特定人士，之前我本來做101的愛國同心會研究。其實也是每天處理、操作攻擊法輪功，但就每年會有兩個月不在，我問保全，保全說去中國。

後來我從這些網站去截圖，發現第一版的資訊連結到跟中國統戰的單位有關係，連結到福建招收臺灣的菁英班之類的，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同一類型。

五、中國解放軍研究

美國也有做這些研究，用爬蟲用AI研究，要研究要去美國看資料，這部分不能看臺灣，臺灣有些專家立場、意識形態就是跟我不一樣。

中國三戰，但這部分美國研究無法清晰，因為分析時忽略了中國沒有想要併吞美國，但想要併吞台灣。

聽美國也是分兩派，擁抱熊貓派和屠龍派，中國前幾年發現要去滲透智庫、記者比較有用，散步對於中國有利的言論，最多也就這樣而已。

你去看中國在美國的twitter，都是在發布中國山川壯麗阿之類的，但對台灣就不一樣。

美國的model無法套用在台灣身上，因為不實資訊、操縱資訊，這些都是美國的語言，臺灣語言不同，也沒有人研究，侵略的對象與差異造成滲透難易度的問題。

而且美國，遇到中國的滲透，最嚴重的是澳洲，澳洲教授有寫書，中國滲透，但是出版困難，最近剛翻成中文，加拿大也有，他們很想知道臺灣怎麼被滲透，但臺灣都覺得很ok。

中國滲透美國時，常常找不到在地協力者，但是在臺灣你很難去分辨它們是紅色還是藍色，這在台灣打得資訊戰比較有優勢，已經建立了在地的系統，宮廟還有里長，里長滲透還是滲透得比較小，宮廟有專門的研究人員，這些活動很早就開始做了，只是要博取你的好感。但是宮廟系統需要錢，有兩個來源，第一個就是台商，第二個就是拉斯維加斯，拿錢時就會把中國因素導入。

例如妙O，說跟中國統一時，退休時錢會變成人民幣。在跟里民聊天，在跟信眾聊天時，時間到了發酵，所以ˇ耳語在台灣很嚴重。

只要在地做得好，不用像是俄羅斯這麼辛苦。

其實我認為粉絲專頁的買賣不是中國政府做的，但是是中國做的。因為FB的帳號之前被美國刪掉，現在申請帳號不容易，要等風頭過了再看看。因為之後別人可能會來買，在地行銷公司再去經營，未來可以出售。

所以很多粉專可能不是中國國家級的，而是民間的。例如去分析中國網軍，中午十二點休息，兩點又出現，或是推文順序都一樣，可以發現這些情形，但粉專未必有。

中國三戰：法律戰、心理戰、輿論戰。我們現在針對心理空間來敘述。

澳洲的滲透模式，收買大量海外的華文媒體、中文媒體，進大量收購，讓大家講得都差不多，都對中國有利，但因為太明顯，被美國發現。

之後還有收買美國政治人物，被美國發現，取消居留權回到香港去，中國學生的滲透就不多說。

但是網軍的編制就沒有，大部分都是在收買和反叛的工作。我做了表格，比對各細項，滲透這部分臺灣大概領先美國十年。

美國智庫研究雖然製作的表格，但我認為有問題，因為中國對於每個國家的目的不一樣，雖然先前美國學者認為中國不會採取俄羅斯模式，但是中國之前文獻有要採取俄羅斯模式。

六、具體案例

中國對於港獨、藏獨的攻擊模式，其實相同，在被美國逮捕時，說港獨、藏獨時的資料都蒐集完成了。

之前半島電視台臥底去滲透臺灣的統促黨，成員跟警員要台獨資料，還給了，全世界都知道都關心，就臺灣不關心。

還有新疆的集中營，同樣信仰的國家竟然贊成中國的所作所為，背後操縱國際輿論的手法與影子在。

我現在最害怕的事情是，利用器官移植的需求去收買，如果以後臺灣發生這樣的事情，該怎麼辦？

目前解放軍攻擊越來越緊密，都要來竊取臺灣公司。解放軍會在公司設黨部，臺灣某一家媒體最近有有關CCTV的內部單位，分享技術。

中國和某些大公司合作緊密，去跟大公司要資料，如果和中國大公司合作，可以藉此取得臺灣人的資料。

現在台灣的安博盒子可以看到習近平的談話，臺灣也很常用，因為比臺灣MOD便宜。

AI大數據也是非常研究，中國學者曾經講了很多，但不覺得在洩漏機密，以所學可以打擊恐怖分子為榮。

現在有維吾爾族的AI很多可以分析不同程度的恐怖攻擊資訊，更別講說中國現在人臉辨識，要拍六張，但現在還要進一步來走路辨識。如果你走很快，是不是怪怪的，美國走很快，要組工會，在新疆走很快，是不是要恐怖攻擊。

中國學者說我們新疆很厲害，新疆犯罪率零，我只能說我在研究警察貪汙（全場笑）。中國雖然攻擊做得很好，但是對內的資安很失敗，常常會流出。

七、我的模型

中國現在公務員有要學習強國這個APP，信用指數、中成指數，有很多的功能，還可以打電話、春晚、發紅包，裡面會有很多課程、新聞，看完習近平怎樣討論事情，不能看太快，會被認為沒看完，看完還要考試、測驗，像是手遊一樣，只是很無聊。

中國有做這種的服務公司，報價單網紅3600美元，煽動20萬美元，毀掉記者6萬美元，操縱輿論40萬美元，軟寫手之類的。

中國的內容農場十分強大，是企業經營，而且是家族企業經營的。（關鍵內容省略）他們服務層級十分精密，需要很多人員，內容農場的操作是很大的重點，但很多的證據我不能在這邊講。

中國蒐集資訊大數據、AI很強，讓議題緊縮、同溫層緊縮，這是相關數據。

八、我的結論

操縱媒體和內容農場時通常會同步，但是上次選舉時卻是由內容農場先炒，吵了侯友宜兩個月失敗，之後炒韓國瑜兩個月也是失敗，而後中天炒了就....。

手機app的軟體，很多人安裝中國的軟體，因為好用。沈榮欽教授有提到他有個朋友被中國抓，發出和朋友的照片、影片，他們針對港獨、藏獨的人士就是這樣做的。

根本就不用大數據，只要知道你的定位就可以知道你有沒有外遇，這是GOOGLE的工程師講的。看看跑到MOTEL的定位旁邊的手機是誰就知道。

另外看a片也可以你的政治立場相關，喜歡看SM，主張權利平等者，侵犯就可以引起他的不快感，具體分析這可以有95準確度，知道你是保守派還是自由派。例如反同喜歡看外遇、亂倫、3P，壓力久了就......。

很多人喜歡用vpn下載Line貼圖，vpn公司很多是以色列公司，去年中國買了一堆以色列公司，你用vpn就可以知道你的偏好。中國也有設計A片的setting，也是同樣手法。

我說的這些都是證據，但是很多東西我不能講。

臺灣某些新聞，後來追到是OO地方的網紅，可以追到是觀察者網的來源，透過新聞、內容農場、各種節點，這種情形已經做了好多次，每次被我們國安單位抓下來，這種成本很低，卻造成了臺灣很大的傷害。

現在我們已經有採取某些模式去分析，由於中國針對地方社群、家長社群、政黨社群等節點去滲透，例如OOO黨部，有各個小群組，散發此類長輩圖等訊息。

#目前的戰線歡迎加入我們

藉由回報時間點整理ˇ，何時發酵、散布，我們˙會把中國的攻擊模型出來，去追內容農場，把內容農場裡面的真人定位跟蹤，再跟解放軍做比對。其實美國一直也是做這樣的手法。

我們不做言論審查，只是整合時間點，不然被說是OO恐怖，歡迎一起加入。

現在會對於里民的活動處理，進行地面戰予以反制，例如運用健康模式，康健雜誌、親子雜誌之類的方式傳播。

中國抖音就是個問題，背後的東西不提，無法像印度一樣直接進用，但會對於未來造成潛在的危害。

由於時間問題，就停在這邊。

九、Q&A時間

我們也可以針對中國的弱點攻擊，像是這個月，中國內部比較亂，可以從中攻擊。

現在最需要的團隊就是要有工程師、懂AI的，因為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，如果無法專職工作，可能做得零零落落。

希望未來可以有資源可以挹注，才能把事情做得好！

#資訊戰 #情報戰 #puma #沈伯洋